免播放器av少妇影院-欧美xxxxbbbb在线播放-中文字幕在线视频播放-久久久久久国产精品免费免|www.jhygf.com

當前位置: 首頁 » 加工壓榨 » 正文

民間壓榨企業夾縫生存

  作者: 來源: 日期:2008-10-28  
      上個世紀90年代末曾經盛極一時的民間壓榨企業正遭遇各方面的挑戰。“所謂的挑戰其實將我們推向了一個四面楚歌的困境,走不下去也走不出去,只能跟著別人走。”一位從事了20多年的壓榨行業的民間企業家如是說。

    在新疆當地的植物油原料收購企業中,除了益海(昌吉)糧油工業有限公司規模一枝獨秀外,活躍在鄉村一級和縣城一級的壓榨市場的主要是過去糧油系統改制出來的一批民間企業。經歷了計劃經濟松綁后的繁榮,在入世引來的外商“老師”面前,這些民間企業的狀態堪稱“夾縫生存”。然而,在夾縫中還能生存多久,民間企業家們似乎誰也不敢多想這個問題。

    不敢收了,一收就虧

    活躍于當地壓榨行業的楊杰是一家糧油加工企業,每年都能在周圍幾個農業縣收購到2萬噸左右的油葵,但是今年他只從鄉親們手里收購了3000噸。

    記者在楊杰的壓榨廠,一股濃香的“炒瓜子”香味撲鼻而來,廠房外面的1000多平方米的水泥壩子堆放著幾堆油葵,已經用彩條布遮蓋起來。三幢加工廠房只有一幢開工,發出隆隆地機械運轉的聲響。廠房外面則堆放著粕料(原料榨完油的剩余物),散發出一股油香味。

    楊杰說,去年這個時候已經收購了1萬7000噸油葵,三套機器晝夜運轉;今年才收了3000噸,只能停工部分機器。“因為油賣不出去。”

    楊杰口中所說的“油”其實就是壓榨企業加工出來的散油,是指初榨、散裝的、大包裝植物油,通常提供給下一級加工或經銷企業轉變為小包裝或進行調和成食用油,或者直接散裝銷售的植物油。這部分油比小包裝食用油占據更廣的市場,尤其是中小城市及以下的市場。

    據楊杰介紹,今年榨油廠之所以只收了3000噸油葵,主要在于“他不敢收油葵”。“榨油廠收不到訂單,我們就不敢收購油葵,這是其一;其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油葵掉價太厲害了。在不到一個月內,從3元8一公斤收到現在的3元5分一公斤。開始收的油葵已經虧進去100多萬元。”

    據了解,楊杰的榨油廠年處理油脂原料35000噸到40000噸,其中只有一成的清油供給當地市場,九成以上還是賣給外地大油商。“他們不要油,我們也不敢。一些農民或者經紀人把油葵一車一車拉到我面前說,你給價我就賣,但是我們不敢給價,說給3塊1毛,馬上就跌到3塊5分。”

    就在采訪過程中,楊杰接到電話說收購價掉到3元一公斤。早就無心收葵的楊杰當即決定暫停收購,打電話召回下到農村收購油葵的員工立即停止收購。“這不就是瞬息萬變嗎?不敢收了,一收就虧。”

    楊杰的客戶之一上海佳格食品公司今年就沒有收他一滴葵油。該公司內蒙古和新疆的代表陸先生印證了這一結果。“整個行業頻現跌勢,我們的下家也在撤離和減少訂單,而且市場如此不穩定,不敢下手。”

    失去主導權 受制于人

    在老臺鄉糧站,在采訪楊杰的過程中,油葵跌價的訊號都來自電話。這個電話為什么有如此力量,可以決定基層交易的進行?這個價格是怎么產生的?帶著這些疑問,記者追蹤采訪相關的業內人士。

    老臺鄉糧站的值班人員告訴記者,電話是從委托他們收購的企業打來的。“這個企業是本縣的壓榨廠,他們電話說調價就調價,我們只是代理收購,收點倉儲費用”,昌吉市昌鼎工貿有限公司油脂公司總經理王學剛說:“行情變化快的主要原因在于定價權目前掌握在益海手上。我們當地所有大大小小的本地企業都看他們的價格,他們收購價格跌了,我們就得繼續往下跌。”

    王學剛提到的“益海”,全稱是益海(昌吉)糧油工業有限公司(下稱益海),2004年9月初,美國ADM公司與新加坡豐益糧油公司組建的中國投資(益海)私人有限公司與上海益海企業發展有限公司、昌吉市康味緣食品有限責任公司共同投資興辦了益海(昌吉)糧油工業有限公司。該公司具備國內最先進的食品生產線,年處理植物油料25萬到30萬噸,年生產全精煉食用植物油12萬噸,蛋白飼料18萬到20萬噸。產品除滿足新疆的消費外,還大量銷往內地,部分產品出口至澳大利亞和中國臺灣市場,目前是西北地區最大的壓榨企業。

    據了解,由于實力懸殊,楊杰、王學剛等當地民間企業的收購價格要比益海低5分到1毛錢,以維持一定的利潤空間,否則將無利可圖,由于成本高于益海還將迅速地在當地市場中被淘汰。

    楊杰、王學剛等人認為,益海進駐當地壓榨市場從技術和管理模式上提高了整個行業的經營水平,但是由于其強大的資金后盾和團隊化的運作模式,三年下來,六七成的市場已經收進囊中,植物油的原料越來越多地集中到了益海手中,市場的定價權也隨之旁落。“失去了主導權,收購市場的行情我們只能跟隨益海走。”

    原來,民間壓榨企業的價格是跟隨益海的收購價格走的。一般來說,益海更新收購價后,當地的壓榨企業隨即調整價格,通過電話往下傳,隨時做出調整。老臺鄉糧站是一個最末端的收購方,而楊杰作為一個企業的負責人也是通過這個價格來決策。

    那么益海的收購價格又是怎么出臺的呢?益海(昌吉)糧油工業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李剛接受采訪時說:“我們有整套行情測算團隊,他們盯在CBOT(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和大連期貨交易的大盤上,根據期貨和現貨的價格來測算原料的收購價格。”

    有點“單刀赴會”的悲涼

    雖然王學剛等人知道壓榨企業和國際國內期貨市場掛鉤,但是他們并沒有確切的金融知識和技術去支撐對已經納入全球化市場的把握。拿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在外商大企業的控制下,他們只能憑借“地頭優勢”來經營,處在于一種受擠壓的“夾縫狀態”中。然而,此輪行情下的民間壓榨企業已經覺得“暮靄沉沉”。未來還能走多遠,他們不敢多想。

    “除開鄉村小作坊,稍微大一點成規模的壓榨廠已經不到20家,而在(上世紀)90年代這里可是活躍著上百家的壓榨廠,隨著自身的優勝劣汰逐漸減少,益海入疆后,這種行業整合迅速提速,很快就沒幾家幸存。”一位不愿具名的業內人士說:“存下來的大多都是過去老糧油系統下的人,有背景有關系,可以從外商壟斷的市場里拾得一些牙慧。”

    即便如此,行業管理部門認為,持續反復的原料戰會進一步拖垮本地民間企業。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糧食局購銷處處長劉學明說:“原料價格的大幅波動,幾輪下來中小企業就將被拖垮。由于油脂市場壓榨企業實行全面放開的政策,政府過多干預又會招致非議,面臨困難。”

    一位研究東西部經濟的專家認為:民營經濟發展受到的限制不僅來自于外商,歸根結底是來自國家的政策。國家對外資的青睞和為穩定社會縮小貧富差距而限制民營經濟發展,合力效應下形成現在的局面,“錢都讓外國人吃了,哪有民營經濟的份兒。”

    沒有誰給出了民間壓榨企業出局的時間表,但是作為企業經營者自身,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就拿此輪油葵的行情來看。當行情大幅下跌時,本地的壓榨企業積極向政府相關部門和行業主管部門反映求助,但始終沒有結果。

    “農民賣不出去油葵,我們又不敢買,當時大家就希望能不能政府出面收購一些原料,一方面保證農民收入和種植積極性,一方面作為市場應急儲備,以便將來調節市場為物價。但是一直未果。”楊杰告訴記者,后來自治區發改委出臺了國營糧食企業可以收購23000噸油葵,但是沒有收購保護價,面對幾十萬噸產量的市場,這個決定對市場基本沒有利好影響。“在與實力雄厚的外資大企業的競爭中,我們有點單刀赴會的悲涼,只能隨波逐流以求自保。”

    成本高漲 行情慘淡 葵農“腹背受敵”

    天山以北地區,陽光充足、環境無污染,適宜上乘油葵生長。在北疆地區分布著成千上萬塊油葵田,一到花期,金黃的向日葵在藍天雪山的映襯下,分外美麗。然而,受國際油料市場波動和國內壓榨市場壟斷影響,美麗的田園風光背后卻是葵農遭受成本追高和市場滯銷雙重痛切的現實。

    “有的農民哭著求我收油葵”

    祁居愛是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吉木薩爾縣老臺鄉西地村農民。祁家今年種植90畝油葵,臨到收獲季節,雖然指望著用賣油葵的錢修葺破敗的羊圈,但是3元一公斤的收購價格還抵不了種植成本。

    祁居愛打算將修羊圈的事擱到明年開春,將剩下的10噸油葵拉回家不賣了。“3元一公斤,連成本都撈不回來。”包括吉木薩爾縣在內的昌吉回族自治州東三縣今年種植油葵40多萬畝,由于遭遇自1974年以來最嚴重的旱災,油葵單產較去年下降約20%,而“跌跌不休”的收購價格讓葵農保本的最后希望破滅。

    記者在老臺鄉糧站采訪,前后不都半個小時油葵的收購價格從3元5分跌到3元。三臺鄉農民劉金明剛拉了一拖拉機油葵進糧站大門,正準備開始卸貨。糧站值班室接到電話說:“跌了5分錢,你還賣不賣?”

    劉金明看了看一車油葵,笑著說:“剛不是3元5分嗎?我已經進門啦。”“這個價格一天跌幾次,我3元5分要了你的,誰要我的啊?你還賣不賣?”“賣。車都拉來了,能拉回去不成,還指著這車油葵還貸款呢。”值班室內說:“今天最后一撥,明天就不收了。這個跌法誰敢收啊!”

    在阜康市糧油工農有限責任公司的油葵壓榨廠內,一群農民經紀人正在討論今年的油葵行情。農民經紀人其實就是油葵收購的一道販子,他們走村串戶到偏遠的農村收購了油葵,然后再交售到壓榨廠,賺取其中的差價。

    農民經紀人雷春明告訴記者,他們一群人正商量今年暫時不收油葵了。“一天之中價格就要跌好幾次,3元1角收上來,還沒拉到油廠,就說跌到3元5分了,不算油錢運費,我們自己還得虧5分錢。這生意今年做不了。”

    雷春明說,“底下的農民多是貸款種地,這么低的價格,賣吧,虧得勒緊肚子;不賣吧,得還貸款,壞了在銀行的信用就別想再借錢。我收購量有限,有的農民都哭著求我收油葵。”

    種植成本上漲 保本無望

    祁居愛向記者算了一筆成本賬:一畝油葵的肥料成本(包括農家肥)在140元左右,其中尿素、美國二胺、鉀肥等價格連年上漲,今年的漲幅達到30%到40%;一畝地水利費100元,機耕費100元,由于燃油漲價,這兩筆費用比去年增加了20%;由于去年油葵效益非常好,今年種子價格大幅上漲,漲了一半左右;肉漲價,勞務費也跟著上漲,這兩塊的費用將近150元。一畝地算下來成本要490元。

    按照畝產150公斤到160公斤折算,生產一公斤油葵的成本為3.2元左右。而祁居愛的成本算法和大多數農民一樣并沒有將自家的勞力成本算進去。而且,不少農民還是承包土地種莊稼,土地承包費在當地根據土地情況一畝地一年100元到250元不等。

    而目前的行情是每公斤油葵3元,在偏遠的交通不便的村子,一公斤油葵只有2.8元到2.9元的價格。在成本高漲和行情慘淡的雙重打擊下,農民腹背受敵保本無望。一部分經濟條件稍微好點的農民選擇惜售,經濟困難指著油葵的錢辦事的農民則四處找買家賤賣油葵。

    據了解,吉木薩爾及周邊地區因為缺水,基本上只能種油葵,小麥用水多,隔幾年倒茬才種。當地農民都指著油葵的收入過日子,奇臺縣西地鎮橋子村農民吐爾遜家,一排陰暗的小平房內堆了300貸油葵放著。“2元9一公斤不敢賣,一年里吃的面、用的家什、來年的種子化肥都得靠這個錢去買,不敢隨便賣了。”

    據了解,當地油葵也有“企業+農戶”的訂單農業模式。去年油葵價高,買到7元、8元一公斤。今年年初一些企業和農民簽訂種植購銷合同,以每公斤4元、4.2元的價格收購油葵,但是價格“跌跌不休”的行情下,白紙黑字的合同最后成為一紙空文。一些企業抱怨說:“企業一公斤賣3元1角,會4元一公斤去買農民手中的油葵嗎?”市場面前,企業和農民一樣孤苦無依。

    “農民是跑不贏市場的”

    在老臺鄉糧站,卸完油葵的農民劉金明正在清點手中一沓子百元大鈔,而他的臉上分明看不到一絲高興的神情。當記者問他明年種什么時,劉金明露出無奈:“能種什么?還敢種什么?農民是跑不贏市場的,見什么掙錢,農民一種就不掙錢了。總之就是種啥啥不掙錢!我也不知道種什么。”

    劉金明的態度代表了不少農民的困惑。明年種什么,依然困擾農民。過去按照傳統的種植習慣春播秋收,越來越脫離市場需求,農民從地里要增收越來越難;后來根據市場行情和政府指導來種,大量的經濟作物一度給農民致富希望。但是這兩年市場行情變化越來越快,市場的指導作用開始滯后。反而出現“見什么掙錢,一種就不掙錢”的現象。

    這其間的深層原因在于即便地處偏遠邊陲的農村、傳統而落后的種植習慣也未能幸免于經濟全球化的歷史巨輪。上海佳格食品公司在新疆的代表陸先生分析,去年食用油價格上漲一來因為國際期貨炒家做大盤面抬高價格,二來領漲行情下各級商販大量囤積原料原油造成供不應求。今年情況相反,國內外期貨均在下跌,市場沒有價格上漲預期,各方也不敢囤積貨物。

    這位業內人士說,目前市場上不小的一部分是在消化去年囤貨,所以終端產品價格下跌,利潤縮減最終傳導至原料市場,“風險一層一層往下脫手,最后一層就是農民;所以今天農民種什么不能單看某個地域內的市場情況,而要看全球的經濟勢態。既要看是實業發展,也要看資本市場的行情,農民要有有這樣的意識,因為無論你愿意不愿意,也許你已經成為或者正在成為全球化產業鏈中的一環。”

    

    外資壓榨企業:控制原料就是制勝法寶

    幾輪采訪下來,新疆油脂市場的核心地帶逐漸顯露。縱觀益海糧油在新疆的謀篇布局,不難發現他們深諳因地制宜的中國哲學,所投資的領域和產業無不是當地的優勢資源。無論是葵油、豆油還是棉籽油,生產和經營的著力點都在原料上。產業鏈游戲玩得爐火純青的外資企業走的正是原料至上的道路,通過對原料的控制掌握原料及下游產品的定價權。

    和楊杰的壓榨廠相比,益海位于昌吉市火車站西側占地330畝的廠區顯得大氣而完備。但是,這個西北最大的油脂壓榨廠卻沒有想象的那樣繁忙。

    廠區大門有嚴格的進出登記制度,幾輛農民的機動三輪車停在大門外。進大門的右邊是一幢三層樓的辦公大樓和小包裝生產線廠房。由于用于倉儲的水泥地面廣場非常廣闊使得遠處的幾套壓榨機組顯得異常渺小。幾十個長約25米寬約10米高約7米的房屋狀的“原料堆”用軍綠色的防水布蓋得嚴嚴實實,不明就里的人也許會認為是神秘的軍事基地。

    偶爾,一輛兩輛拉著原料的拖拉機經過;遠處工人們正通過兩層樓高的傳送機將裝滿原料的編織袋一袋一袋傳上原料堆的頂繼續堆高。遠遠望過去,一堆一堆“原料堆”一排排整齊地堆放,儼然一個龐大的倉儲基地。旁邊的壓榨機組卻處于停工狀態。當問及停工原因,隨行的廠方人員說:“現在市場相當不景氣,不敢生產。”

    封閉的、衛生條件相當不錯的全不銹鋼小包裝生產線上,沒有一個工人,因為光線陰暗,不銹鋼散發出冷光,讓人覺得一陣寒意。隨行人員說生產線停工了,所以操作間也斷電了。“如果運行起來,一片繁忙是相當壯觀的。”雖然生產線停產了,但是辦公樓依然繁忙,并沒什么人清閑著,接受采訪的公司副總經理向記者抱怨:“外界和輿論緊抓我們外資身份不放,但是事實上,我們全是清一色的中國人在經營、管理和做業務,而且絕大部分工人都聘用本地農民或者下崗工人。”采訪中了解到,這個有些低調的公司高管就是地地道道的當地人,曾經是當地政府官員,后來到益海做高管,協調企業與當地各界的關系。

    據李剛介紹,收購原料是工廠運轉所需,至于大量收購那是因為益海與當地部分農民簽訂了種植購銷合同以及益海在當地的實力和信譽,讓農民愿意將原料交售給益海。于是,擁有雄厚資金實力后擁有了大半原料市場,從而擁有了原料的定價權。國內有專家認為,跨國企業正是憑借其對產業鏈的精密布局而無往不勝,而原料就是他們制勝法寶。

    蘭州大學經濟學院區域經濟學博士生祝偉認為:“在小范圍的壟斷競爭市場內,原料分散在農民手中時沒有絲毫防御風險的能力;一旦集中在壟斷企業手中,那么原料就有了強大的市場主導力。在壟斷競爭中,原料是最初級的武器也是最重要的武器。”

    新疆當地一業內人士描述,民間小企業不敢要原料,所有經銷商不再壓庫存,大型加工企業停工消化現貨,后繼市場有多“恐怖”,人們盡可能地想象,“那些堆積如山的原料停工擱置,引發來年植物油市場價格大震不是不可能的。”

 
 相關新聞  
管理員信箱:feedchina1@163.com
 

Copyright © 1998-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中國飼料》雜志社
Email:feedchina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