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2013年1月1日起草于芝加哥湖西斗室,今日匆匆登場,回顧多于展望。老革命看看標題即可會意,后起之秀若能以此接接地氣則不勝欣慰。未來之事,順勢而為,相信人民群眾終將創造歷史。文章分六個部分:
(1)天下未定,辦工業、占地盤、賺未來,仍需付出成本;
(2)脫實入虛,大豆油廠全面進入“資本主義”時代;
(3)本末倒置,高管上班的地方是期貨市場,而不是油廠;
(4)八仙過海、中國大豆油廠的套保模式及其比例推測;
(5)兵馬糧草,資本主義套保套利時代運營油廠要多少錢;
(6)巧婦無米,油廠沒那么多錢套保套利,該怎么辦。
【正文】
剛剛過去的“末日”之年,有五六家大豆油廠前來探討生存發展之策,有點像42.195公里的馬拉松已經跑到30多公里、很累的樣子。國企有計劃年代的厚底子、外企不僅底子厚且鏈條長,跑完馬拉松都不會有問題;向來錢緊的民企,如何節省體力、堅持到底,是個問題。
一、天下未定,辦工業、占地盤、賺未來,仍需付出成本
中國大豆油廠產能過剩一倍多,總體產能利用率只有40%,“豆爭”異常激烈,和平尚需時日。四萬億急解危機后的2010年底以來,整兩年的時間,基于全國油粕均價及噸豆200元的油廠費用,大豆油廠背對背(賣出油粕現貨同日買進CBOT大豆)進口大豆的榨油利潤基本都在零線以下,每噸倒貼200元免費加工成了常態。
鑒于(1)產能擴張放緩,(2)油廠整體自律程度有所提高,(3)為融資目的而進口的大豆已建立了相對穩定的變現渠道,(4)大豆原料供應充足、大勢承壓,(5)需求基本穩定;預計2013年中國大豆油廠的日子會好過一些。假設2013年背對背每噸虧損100元,則加工100萬噸要虧損1個億,加工300萬噸要虧損3個億。這仍將是辦工業、占地盤,為未來而戰,要付出的代價,三兩年內或難以消失,需千方百計從工業實體之外彌補,主要從“虛擬經濟”獲得彌補。
二、脫實入虛,大豆油廠全面進入“資本主義”時代
1996中國放開大豆進口以來,大豆行業共發生了三次大的危機。原先漫山遍野的日加工幾百大豆的油廠已經絕跡,日加工3000-4000噸大豆是目前單體油廠的基本規模。同時,原先民營油廠約90%的比重,降到了目前30%多的水平,“富人進、窮人退”的趨勢十分明顯。
第一次1998年的進口大豆危機可稱為“機會主義”危機。當時80%-90%的大豆油廠是民營中小企業,多數沒有國際貿易的經驗,也沒有開證額度,而處于轉型之中、滿世界找活干的進出口公司及貿易商,正好久旱逢甘露,好久不見如此大單,紛紛向前沖,或代理或自營。工廠交50萬人民幣保證金,就可定下2-3萬噸一口價的進口大豆。于是,當表面看來似乎是亞洲金融風暴引起的風浪襲來時,沖在前面的代理商或貿易商,便一個個倒下,先驅成先烈,膽大的先出局。
第二次2004年的進口大豆危機可稱為“投機主義”危機。1998-2004年間,在國企緩慢轉型、外企霧里看花之時,民企以其高效的決策和進取精神,迅速占據了進口大豆加工的絕大多數份額。但是,好景不長,隨著中國宏觀經濟剎車、CBOT爆炒后去泡沫風暴的來臨,若干單體油廠和兩家剛剛完成全國性布局、蒸蒸日上、一度日進斗金的知名油廠集團,因頭寸太大、資金跟不上而不得不揮淚讓出地盤,還是“膽大的先出局”,再次驗證了“小心駛得萬年船”樸素道理。2004危機后,民營油廠比重很快降到60%,國際寡頭的油廠比重迅速上升。其間,國企并無明顯建樹。
第三次2008年的進口大豆危機可稱“實業主義”危機。這次危機與1998和2004年明顯不同,危機來臨時,進口大豆行業自身并沒有普遍性的、如頭寸失控等的“內因”缺陷,因此,盡管來自華爾街金融風暴的“外因”力量是三次危機中最強的,進口大豆行業整體受到的沖擊卻比前兩次要小,國企、外企、民企均是有賠有賺,其后也無大面積民營油廠退出,可作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或“打鐵還需自身硬”的例子。
2008年被列為進口大豆行業的一個危機年,更大程度上是因為,華爾街金融風暴確實波及到了幾乎所有的行業,包括進口大豆行業,如巴西到中國的大豆運費,從每噸140-150美金暴跌到30-40美金,CBOT大豆期貨價格從每蒲1600美分暴跌到800美分水平。
2008年由華爾街金融風暴引發的全球金融和經濟危機,根子上是“虛擬經濟”本末倒置的危機,但其后的影響,對于中國大豆油廠而言,說是“實業主義”危機并不為過。理由有兩個,一是2008年后,中國大豆油廠中的“資本型產能”很快從配角躍升為主角;二是2008年后,出現了“進口大豆是為了融資”的事情,且此類進口大豆的份額迅速從2009年的約5%上升到了2011年的約20%水平,成為一支重要的市場力量。
2007年夏,世界主流媒體爆炒“糧食危機”、糧價高位翻番,給日本、韓國、中國等亞洲的缺糧國政府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2008年9月15日雷曼兄弟轟然倒塌后,據說韓國政府的一個體會是:這樣的百年老店居然也能一夜間消失,若現在的國際糧商也一夜間倒閉怎么辦,誰將糧食從產地運往韓國,于是便鼓勵三星、現代、STX等土生土長的大型跨國公司加快進軍糧食原產地的步伐。日本更不用說,自1970年代在糧食原產地的戰略投資高潮后,時隔30年,2007年開始,掀起了更大規模進軍糧食原產地的浪潮,三菱、三井、丸紅、伊藤忠,個個有錢、有人,有經驗、有機制(預算虧損而非盈利),還有“海外關系”,所以進展神速,已搶占了美灣、美西、巴西的很多“制高點”。日韓的脊梁型企業,投資于產能不足的糧食原產地,既符合其國家利益,又為企業未來的盈利打下了基礎,足見其政府和企業都不差眼光。
基于與日本、韓國同樣的考慮,中國的政府和企業在糧食安全方面做點事,是順理成章的。但與日韓兩國做法不同的是,2008年后,中國的“大”企業,除兩三家先頭小分隊外,由于人才隊伍、考核機制、國際視野的局限及“內戰”的拖累,主力并沒有實質性地向缺產能的海外產地進軍,而是“攘外必先安內”,擠在國內并購、新建、擴建本已過剩的大豆油廠。這一因素,加上國際資本繞開2007年限外令逆勢曲線擴張的因素,從本質上改變了中國油廠原來由民營主導(50%以上)的構成比例,變成了國企30%多、外企30%多、民企不到40%的比例關系,以國企和外企為代表的“資本型產能”或“大資本”比例迅速超過了60%。其間雖也有民營油廠新建擴建,但并不能改變這一比例關系的調整。
這一結構性變化宣告了傳統的、靠辛勞與低加工成本、靠小本錢發展大豆油廠的時代的徹底結束,宣告了中國大豆油廠已經全面進入“資本主義”時代。從這個意義上說,2008年的危機可視為“傳統實業模式”或“實業主義”或“企業家”或“小資本”危機的新起點。
2008年危機后的另一個標志性“新生事物”是,出現了“進口大豆是為了融資”的事情,且此類“融資大豆”迅速達到了約20%的份額,勢頭是有增無減。這與2008年發端于華爾街的全球金融風暴是直接相關的。金融風暴后,美國為了救市和刺激經濟,不管有用沒用,不管實體經濟需不需要,就是一個勁地印鈔票,N次“量化寬松”,并保持聯邦基準利率在零的水平,讓美元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水平;相應地,中國當時也一舉推出了4萬億的投資計劃,一下子撐大了“鋼筋混凝土大哥”的胃口,后來說要節食(抑通脹),結果是,全國的工地、特別是民營工地,嗷嗷待哺,民間借貸年息20-30%成平常事。正是這樣巨大的內外利息差,催生了包括大豆、棕油、銅、PTA、鐵礦石等幾乎所有的大宗進口商品“純為融資而進口的熱潮”,即:用銀行的信用額度開立利息2-3%的遠期信用證來實現進口,到貨后立即銷售變成現金,在平均約15%的高利息環境下使用一段時間后再對外付款,既可賺利息差,又可獲得人民幣升值受益,寫下了“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新篇章。
起初,此類“融資大豆”是“擾亂市場”的代名詞,現在已經成了“香餑餑”,因為它符合市場規律,可以給經濟帶來正能量。其生命力將一直持續到“人民幣高于美元的利差”消失或基本消失。
概況起來,中國大豆油廠全面進入“資本主義”時代、由金融家取代實業家、靠錢賺錢的具體表現包括:
(1)油廠須同時使用國際和國內兩個金融市場,方能正常盈利。大豆完稅價在4000元水平時,“融資大豆”可以比普通進口大豆每噸便宜100元,即2.5%,相當于15%的年息用了2個月。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光有利息2-3%的便宜美元還不行,因為大家都能通過遠期信用證從國際金融市場借到這么便宜的美元,更重要的是:要將2-3%借進來的美元換成人民幣并以15%左右的利息“放貸”出去,而這作為一種可持續的模式,一定離不開“金融”的配套。
(2)大資本好借錢,融資成本比小資本低1%,就等于每噸大豆多賺或少賠50元,300萬噸是1.5億。據說進口大豆企業全年的資金成本,低的為1-2%,高的為4-5%,取決于直接融資比例及貿易融資模式。
(3)大資本錢袋深,期貨浮虧時,可以5億、10億、20億地不斷追加保證金,直到物極必反、扭虧為盈,這種有點霸盤性質的游戲,小資本是玩不起的,更是傳統企業家無法想象的。假設年加工500萬噸大豆的大家可以扛20億浮虧,對應100萬噸的小家就是4億浮虧,近乎天方夜譚。
(4)大資本扛得住,一年賠10個億沒事,可以明年再說,小資本賠1-2個億就很吃緊,就可能出局,等不到明年的日出。
(5)大資本買時間,可以在期貨市場上買進一年后的大豆、同時賣出一年后的油粕,鎖定一年后的利潤,小資本通常沒有錢(100萬噸規模約需1.5億)交期貨保證金來這么做。
(6)大資本買世界,可以操作各種各樣的套利組合,如跨月套利、跨市套利、跨品種套利等,來增加盈利,補貼工業環節的虧損,小資本通常沒有錢這么做。
(7)大資本買人才,請能人可以花大價錢,小資本有的舍不得花錢,有的舍得花也請不到比較全面的人才,因為舞臺小、風險高。
三、本末倒置,高管上班的地方是期貨市場,而不是油廠;
DCE油粕的相對持倉,2012年是2007年的5-7倍
2008年后,中國油廠進入全面“資本主義”虛擬世界、靠錢賺錢的一個驗證是,大連商品交易所(DCE)的持倉量變化:2007-2012各年的月末最高持倉,豆粕分別為337、216、785、1031和1833萬噸;豆油分別為73、103、359、467、447和408萬噸。
2007-2012各年12個月的月末平均持倉量,豆粕分別為229、125、443、721、529和1099萬噸,豆油分別為49、75、223、317、329和331萬噸。
2012年與危機前2007年相比,月末平均持倉量,豆粕是4.8倍,豆油是6.8倍;月末最高持倉量,豆粕是5.4倍,豆油是5.6倍。這一方面反映了油廠整體經營理念和模式的變化,即(買進進口大豆的同時拋空DCE油粕)套期保值越來越普及,另一方面說明民間資本日趨雄厚,可以吸納油廠的油粕空單。當然,這里面也包含油廠及其他參與者相當數量的跨月、跨品種套利操作。盡管如此,2009-2012年間的交易量相對于持倉量的倍數卻是較2008年大幅下降的,如圖4,這說明“長線投資(投機)”越來越多。
四、八仙過海、中國大豆油廠的套保模式及其比例推測
回到大豆油廠話題。美國油廠據稱是100%套保的,有錢賺時鎖定盈利,沒錢賺時鎖定虧損。中國油廠由外企、國企主導后,從理念和資金兩方面促成了套保、套利模式的流行。中國油廠的套保比例,趨勢上無疑是不斷增加的,有人說目前是50-60%的樣子,似乎是合理的,因為以套保為主的國企加外企的進口比例約60%。當然,國企和外企有不套保的,被認為不套保的民企中也有套保的。
在確定中國油廠的套保比例前,先要統一一下“套保”的概念,可按照1A、2A、3A、、、分類,對應的反向操作稱為1B、2B、3B、、、。
第1種可稱為“風險在于油粕基差”的遠期套保A(即1A):買進大豆到岸基差+買進CBOT大豆+賣出DCE油粕。變數是油粕的遠期基差,即遠期油粕現貨與對應DCE期貨的差價(跌則不利)。油廠若能以基差合同賣出遠期油粕現貨,那就完美了。
第2種可稱為“風險在于雙邊基差”的遠期套保A(即2A):買進CBOT大豆+賣出DCE油粕。變數是大豆到岸基差(漲則不利)+油粕的遠期基差(跌則不利),多了個變數,但可隨時進出,流動性好,是投機商的最愛。
第3種可稱為“風險在于大豆基差”的即期套保A(即3A):提前買進大豆到岸基差,(等大豆在途或進廠后)在賣出油粕現貨的同時,買進CBOT大豆。有些缺錢的民企從供應商處爭取到了大豆卸貨后30天內點價的條件,在賣出油粕的同時進行大豆點價,性質上是一樣的,與以前必須在提單日前后點價但又沒錢套保的狀況相比,已經完全不同,敞開部分是“大豆到岸基差”,這是所有進口商或長或短都要承擔的風險。
第4種可稱為“風險在于工業利潤”的即期套保A(即4A):等到最后一分鐘買進大豆到岸基差(為保證供應可先簽訂定量不定價的框架合同;但為避免被逼倉,應有無條件取消的條款),(等大豆在途或進廠后)在賣出油粕現貨的同時,買進CBOT大豆。
第5種可稱為“無風險”的完美套保A(即5A):借入大豆現貨(如儲備大豆)+賣出DCE近月油粕或現貨油粕;同時,買進大豆到岸基差+買進CBOT大豆,以歸還借入的大豆。
顯然,除了5A(輪儲)模式外,1A、2A、3A、4A模式都還有明顯的風險存在,即中國商業油廠尚無法實現100%完美的套保,基礎原因在于:從南北美大豆產地到中國口岸至少需要45-60天的物流時間,而國內下游油粕產品的遠期現貨市場尚未形成。理論上,4A模式是風險最小的,所以,一年加工800萬噸大豆的外企老大,始終堅持這一模式。
如果將以上5種模式都算上,中國大豆油廠套保的比例或許應該在70%-80%水平。相比過去高很多的套保比例或許意味著兩點:(1)榨油利潤會相對穩定,供應過剩時穩定在負利潤,供求平衡時穩定在零利潤,供不應求是穩定在正利潤;(2)大家都有退路,“豆爭”的時間會比較長,會是一場持久戰。
五、兵馬糧草,資本主義套保套利時代運營油廠要多少錢?
按照豆粕價3300元/噸,四級豆油價9000元/噸,保證金比例12%計算,7950噸豆粕需315萬元、1850噸豆油需200萬元保證金,即1萬噸大豆需要RMB515萬元保證金。若每月加工33萬噸全部套保就是1700萬元,套保三個月的量就是5100萬元保證金,CBOT減半的話是2550萬元(部分可經供應商點價),合計是RMB7650萬元,考慮100%的備用保證金,是1.53億元人民幣。這是年加工100萬噸大豆工廠。若年加工300萬噸大豆,套保三個月的量,考慮100%的備用保證金以應付市場約10%的逆向波動、假日因素、內外盤資金調劑的時間差,則需要準備約5億元人民幣套保資金。某年加工300萬噸大豆的企業,為大豆套保及各種套利操作準備的期貨保證金,據說是10億元,實際平均占用是7億,外加少量經紀商融資配套。
一位在CBOT打拼了36年的資深人士說,單邊投機者中80-90%是賠錢的,他36年的客戶中,留下來的都是套利者,其中一個客戶下5000手小麥的套利單會毫不猶豫,但只要有100手單邊,就整天嚷嚷著要平倉,否則睡覺不踏實。
綜合國內外的報道和說法,對沖基金(即套利基金,包括程序化交易)的年回報大致在30%的水平。用10億元資金賺3個億,正好可以彌補300萬噸每噸100元的工業虧損。
老牌的單邊交易者可能看不上這些費錢多、回報低的套利操作,但伴隨民間投機者紛紛跟進、成立“對沖基金”,套保、套利在2008年后的兩三年內,迅速取代了單邊,變成了的誰都不能忽視的重要盈利模式,這是習慣于單邊的老革命們必須要面對的現實。
【附】單邊操盤目標推演
假設一個年加工100萬噸大豆油廠的單邊頭寸上限是10萬噸大豆(約1個月的量),等于CBOT735手大豆合約,然后要靠這10萬噸頭寸賺1個億來彌補工業虧損,即每噸要賺1000元,約合375美分/蒲,這可行嗎?10萬大豆價值約5億,需保證金約5000萬,富余1倍是1億,以1億賺1億,100%的回報(借高利貸炒期貨的人大概就是這么算的),聽起來是有點恐怖的。
運氣好的,遇到2012年6-12月那樣的歷史性行情,在每蒲530美分漲勢中賺200美分,再在每蒲400美分的跌勢中賺175美分,兩次次操作就可能實現375美分了;運氣差的,遇到2011年1-9月上下100美分/蒲的行情,每蒲要賺375美分是有點難的,所以說,“時勢造英雄”;運氣更差的,在2012年的歷史性行情中,操作反了,那就慘了,可能幾年也翻不了身。
375美分分攤到12個月是每月31.25美分,分攤到52周是每周7.21美分/蒲,折合每周每噸20元人民幣,似乎是可行的。。。頻繁博弈,可以錯過、不能做錯,需要真功夫!
六、巧婦無米,油廠沒那么多錢套保套利,該怎么辦?
巧婦無米做飯,可以吃饅頭,沒饅頭,土豆地瓜總是有的。油廠沒錢套保套利,該怎么辦?答案是:不好辦,但不是不能辦。
相比當年“小米加步槍”面對“飛機大炮”的情形,今天油廠間的差距應該沒有那么大,所以,首先要有信心。“只要有信心、黃土變成金”,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去年底視察太行山區時對困難群眾所說的話。雖說未必能心想事成,但心不想肯定成不了。具體對策,或可做如下提示。
1.活著是第一位的,沖動不得;馬拉松、持久戰,都急不得。錯過了,可從頭再來,耐心不能丟。
2.如今之海量變數及以秒為單位的變化速度,若無有效的程序化交易系統,一夫當關太難了,故團隊及團隊精神較之以往更不能丟。上下一心、其利斷金,廣大人民群眾的智慧和力量,不能丟。作為我黨制勝的法寶之一,統一戰線思想,不能丟。
3.功夫不負有心人,現有流程、每個環節、決策邏輯,融資模式、點價模式、銷售模式等,有無可改進之處,日思夜想,集思廣益,與時偕行的敏銳性不能丟。
4.信息整合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一要及時,二要準確。這聽起來像是廢話,但做起來卻不容易。
5.在程序化交易已占主導的CBOT市場,在水滿為患、新變數不短涌現的國內期貨市場,“現場辦公、隨機應變”顯得比過去更加重要。
6.陣地戰傷亡大,就游擊戰、運動戰、集中兵力打殲滅戰,平衡好規模和資金,在運動中求生存、謀發展,靈活性不能丟。
7.四兩撥千斤,做足功課,該出手時就出手。
8.理論上,只要市場里有錢,是誰都有機會去拿的;等到錢沒了,大家也就會“回家”了,該榨油的榨油、該賣粕的賣粕、該賣油的賣油。如果優秀的油廠都活不下去了,那不是都沒油吃了嗎,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發生,因此,油廠的活還是要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