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破解養豬遭遇的環保之困
相關背景九龍江流域“限豬令”今年3月,福建對省內第二大水系九龍江流域養豬業下達“限養令”:干流兩岸l公里和支流兩岸500米內的養殖場全部拆遷,禁止在干流兩岸5公里、支流兩岸1公里內新建、擴建養殖場,禁建區外養殖場要達標排放,否則一律關閉。“限豬”行動開展以來,福建龍巖、漳州兩地上萬養豬戶的豬舍被拆遷,幾十萬頭生豬被清欄,經濟損失上億元。
東莞將“禁豬”進行到底2008年12月9日,廣東省東莞市副市長梁國英發表聲明表示“禁豬令”是東莞市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策,暫時不會做出改變,并且還會由禁養生豬擴大到禁養家禽等,但政府會進一步做好相關配套工作,確保豬肉供應,并對豬農進行妥善安置。梁國英說,這一決策出于對環境容量窘迫的考慮,出于順應產業轉移選擇性發展的取舍,出于讓寸土寸金的土地發揮最大效益的需要。東莞僅2465平方公里的土地,聚集了l000萬城市人口,城市化接近80%,保留大量的養殖基地會占用寶貴的土地資源。與此同時,東莞市是以制造業為主的城市,其最大特點是工廠多、外來人口多,不養豬既可以節約土地,又可以減小當地環境污染的治理難度。國家給的明確任務是到2010年,東莞的COD(化學需氧量,衡量水污染的主要標準之一)總量控制在10萬噸以內,任務非常艱巨。東莞市環保局局長袁紹東稱,2005年,東莞的COD是11.6萬噸;2006年僅削減了0.1萬噸。今年的任務是削減0.8萬噸,“但現在僅有的75萬頭生豬污水排放量消耗COD就達l.8萬噸。”袁紹東稱,“這是死任務,無論如何要完成,如果完不成的話,就不要報批項目了。”新聞發布會上,東莞市經貿局局長陳桂明介紹,東莞對養豬業的逐步淘汰不是最近才開始的,而是從前年“四清理”、“五整治”時就開始了,并且在當時都給予了養殖戶相應的補貼。陳桂明認為,養豬業的淘汰是東莞市產業結構調整的必然結果。東莞市改革開放30年,付出了沉重的環境代價。近年大筆支出用于環保,都是在為過去的舊賬買單。“既然我們知道養豬是一個重要的污染源,而且淘汰養豬業不會讓我們沒有肉吃,為什么要保護它?我們并不是不重視工業污染。毫無疑問,工業是最重要的污染源,我們在這方面力度非常大。比如全市47個水泥廠,兩年就全部淘汰,在全國是沒有先例的。因為工業方面的污染重,我們下手就重一點;養殖業污染輕,我們就緩和一點,所以給了幾年的緩沖期。”
豬場萎縮了,農田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簇新的工廠。
居民區里的養豬場《西藏日報》前不久也報道了關于養豬場影響居民生活的問題。靠著這個小養豬場的是中國銀行股份有限公司西藏分行藏熱路住宅小區(以下簡稱為藏熱路住宅小區)和一個名為尼霞苑的住宅小區。一提到這個養豬場,藏熱路住宅小區的門衛值班室工作人員就露出一臉的無奈,“我知道有個養豬場,太臭了,每天都能聞到臭味。”值班室工作人員說。
其實,藏熱路住宅小區離養豬場應該還有20余米遠的距離,但是小區內的居民已經快忍受不了那刺鼻的臭味。
更慘的還要算是尼霞苑住宅小區,這個小區與養豬場僅一墻之隔,可以想像小區的居民“享受”這臭味該多直接了。
既然附近居民怨聲載道,那么為何這個小養豬場還能在此地穩穩地扎下根呢?筆者帶著疑惑來到該養豬場。剛走近養豬場,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走進去一點,就會被漫天飛舞的“蒼蠅軍團”嚇到。一群在地上忙碌的蒼蠅受到驚嚇后就會一齊飛起來,嗡嗡作響,圍著來人團團轉。
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那里搬弄水桶,打聽后才知道這是一對夫妻,而且也是養豬場的老板。男的姓吳,對于蒼蠅的為害,吳師傅也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啊,我有時候想起來都慚愧,給別人帶來這樣的影響。”吳師傅說。
“我辦這個養豬場,各種證件都辦齊了。但是現在想租一塊適合養豬的地方太難了,因為很多人不愿意把地租給養殖戶。”能租到這塊地他很珍惜,一心只想著把養豬場辦好,沒想到卻影響到了他人的正常生活。“如果有合適的地方我也愿意搬走,能辦個正規的養豬場也是我的愿望。”吳師傅說,如果有人有合適的養豬場地,他希望能提供給他。提到每天冒起的黑煙,吳師傅指著路邊的一堆鋸末說:“我每天煮豬食的時候要用鋸末,所以會冒煙。”吳師傅養了100多頭豬,每天需要煮很多豬食,可想而知需要燒多少鋸末,要冒多少黑煙,周圍的居民有多難熬了。
誰該為養豬環保成本買單面對如此多的指責與非議,養豬場也有自己的苦衷。難道真的不養豬了嗎?恐怕在珠三角這樣的現代化工業經濟區養豬場搬遷已經是大勢所趨,而且越來越多的地區會出現工業經濟將原來的農牧企業排擠到更邊遠地區的現象。原因并非“環保”這單一因素,但它卻是首要問題。
廈門大學政治系余章寶教授表示,未來提高養豬業環保門檻是大勢所趨,但將環保成本完全由養豬戶及所在地區政府來承擔不盡合理,也勢必影響到地方政府環保政策的執行力度和效果。根本解決養豬業的污染問題,避免環保風暴成為沖擊養豬業新的風險因素,關鍵在于建立一套合理的環保成本分擔機制。
一頭50千克的豬每天排出的糞便在5千克左右,而因沖豬舍形成的污水每天約為30千克。因此,養豬場多選擇在水資源豐富的地方,但大量的污水直排河流反過來又造成嚴重污染。
養豬業關鍵要搞好規劃,在規劃區內實施相對集中飼養、污染集中治理。
福建省漳州市政府要求,在今年10月底前實現達標排放或零排放,50頭以上的養豬場必須進行環評,實行排污許可。將加強環境監測,加大環境執法力度,從而確保達標排放。
靠“鐵腕執法”能否達到預期的政策效果?環保部門認為,現在工業污染的執法處理都很難,光靠執法來“堵”難度很大,執法成本太高,可能出現“管不勝管”的局面。
一位環保人士說,要派人進村入戶巡查,發現不達標排放的依法先要責令整改,到期不整改的才可以處罰,不接受處罰還得申請法院執行。“九龍江流域幾萬養豬戶,一家就拖你幾個月,要多少執法力量才夠用!”
工業領域常見的“誰污染誰治理”的治污思路也被運用到了九龍江領域的養豬業污染整治中。對此,漳州市農業局的一位干部表示,“又要豬肉便宜,又要豬不污染,這難兩全,養豬業的污染不僅是養殖戶造成的,也是廣大消費者造成的,僅要農民為此負擔顯失公平”。
養豬業污染治理到底需要多大投入?漳州市農業部門的測算顯示,如果采用“零排放”技術,1頭豬要攤100元,立體種養模式l頭豬要攤86元。可是,以目前的豬價行情,出欄生豬每頭的毛利潤還不到50元,有些地區甚至在賠錢。這樣的情況下,如何承受得起如此大的糞污治理費用。
解決環保之困靠科技針對這個問題,筆者采訪了北京市平谷區動物衛生監督管理局李小豐局長。李局長認為,養豬業的發展必須適應城市發展總體規劃,北京、廣州這樣的大都市,城市化進程很快,5年前郊區可能還有養豬場,但是現在城市擴大了,養豬場被包圍在中間,這不是豬場的錯,也不是城市的問題,我們必須解決和面對。但是方法要得當,一是搬遷,二是暫時提高環保技術水平,不影響周圍環境。搬遷補償與環保設施的補助,可能各地有各地的情況。目前國家已經對養豬業的環保給予了非常大的經濟補助,這在國外都是很少見的。但是至于糞污處理日常維護費用,這個成本政府是不可能再為你去承擔的。
解決養豬環保根本在于因地制宜提高管理水平,更多關鍵環節都是技術和管理問題。比如豬場每個圈或欄下的糞溝都采用直徑僅4厘米粗的PVC管,清理豬糞責任到人,誰的豬舍糞溝堵了誰去疏通。疏通糞溝非常麻煩,只要執行一次飼養員就會記住:干清糞要做到位。所謂事在人為,養豬業走出環保之困,還得靠科技和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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