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第一農業大國
農業是美國最大的戰略資源,得天獨厚的農業條件造就了美國農業霸權的基石。
作為全球最大糧食生產國,美國每年生產世界五分之一的糧食,向全球供應約1.5億噸糧食,是全球最大的糧食出口國。
美國是全球第一大玉米生產國和出口國,玉米產量和出口量均占世界總量的三分之一左右;大豆是美國第二大出口品種,出口量占全球三分之一以上,與巴西供應全球90%的大豆;還是第一大高粱生產國,占全球總產量的17%,其出口量占世界總出口量的半壁江山,高達64%,位列全球第一;小麥是美國的第二大谷物作物,占全球產量的6%,出口量占世界總出口量比重的11%,與歐盟、俄羅斯、澳大利亞和烏克蘭占全球小麥出口總量約五分之三以上。
因此,從供給端來講,美國對世界糧食市場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尤其是大豆和玉米,更是美國糧食戰略里的“王牌”,總產量占全球的六成左右,牢牢掌控著全球糧食供應的主導權。
世界糧食定價中心
美國芝加哥期貨交易所是世界上最發達的農產品期貨交易中心,與薩斯商品交易所(KCBT)和明尼阿波利斯糧食交易所(MGE)共稱全球前三大農產品期貨市場。
目前,全世界90%以上的谷物期貨交易都在該交易所進行,玉米、大豆、小麥的全球價格通常都由其決定。CBOT從谷物起家,自然而然就成為糧食期貨價格的定價中心,掌握糧食國際貿易的定價權,市場上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掀起陣陣漣漪,甚至滔天巨浪,從今年上半年暴漲暴跌的國際糧價就足以見得。
以領先全球行業基準143年的小麥期貨為例,自從CBOT于1877年推出以來,就一直是全球行業的標準,同時也是世界上最具流動性的小麥期貨品種。由此,國際糧食貿易定價權的本質就是美元定價權及其主導的糧食期貨定價機制。
在美國期貨市場定價的情況下,其他糧食進口國只能被動接受定價,美國則牢牢控制國際糧食市場的定價話語權,換種角度來說,就等同于實現了其國際層面的糧食安全,而且更為隱蔽的是,美國糧食期貨市場的定價中心地位還導致美國的大型糧食企業和金融機構掌握著大量國際糧食期貨市場場內、場外的交割倉單,期權合約及未平倉協議,通過期貨交易形成了隨時可以兌現提走的糧食庫存,從而進一步鞏固了其國際層面的糧食安全。
四大糧商
金融資本背后,離不開四大糧商。
在美國政府的扶植下,全球公認的四大糧商統治了全球七成以上的糧食貿易。 其中三個總部位于美國,分別是邦吉、嘉吉和艾地盟,余下的路易達孚雖在法國,但背后也有美國資本注入。
這四家百年跨國糧商布局農業全產業鏈鏈條,從農田到餐桌,成功建立起一個龐大的糧食生產體系,對全球糧食貿易形成壟斷性控制。他們不僅掌握糧食的定價權,還能隨時參與投機交易。
由于俄烏沖突擾亂了全球大宗商品貿易,全球農作物價格大幅走高,給糧食貿易商提供了絕佳的獲利機會。艾地盟和邦吉的股價大幅上漲。艾地盟股價與今年年初相比已上漲約27%。2021年以來,3家糧商凈收入分別增長53%、80%、64%。
在“極端事件”頻發的2022財年,嘉吉公布了創紀錄的年度營收,該公司營收飆升了23%,達到創紀錄的1650億美元。
全球糧食危機的“幕后黑手”
歷次糧食危機的背后總有美國的身影。
世界糧食計劃署稱,人類或將面臨“二戰后最大的糧食危機”。然而美國幾大農業巨頭卻從糧食危機中大發橫財。歷數幾次重大糧食危機,大都是多種因素疊加的后果,但背后都有美國的影子。
上世紀70年代初期,由石油危機引發全球糧食危機,其直接原因與美國謀求石油霸權相關。
從1971年至1974年,世界糧食價格上漲了153%,全球至少有5億發展中國家人口遭受饑餓之苦。
本世紀初,由伊拉克戰爭引發全球糧食危機,其直接原因與美國轉嫁經濟危機以及干涉中東事務相關。
據統計,從2000年至2004年,世界糧食價格漲幅高達75%,世界出現了約8.5億饑餓人口。
2010年前后,因極端天氣造成農業大幅減產帶來全球糧食危機,與美國向全球轉嫁次貸危機關系密切。糧價漲幅達到73%,全球近10億人挨餓。
近年來,受新冠疫情、供應鏈受阻、極端天氣、國際局勢動蕩等影響,全球糧食市場遭受巨大沖擊。烏克蘭危機是當前全球糧食危機的一個重要原因,美國從中“拱火”難辭其咎。不僅一手挑起俄烏沖突,美國及其盟友還對俄羅斯一再加碼經濟、金融制裁,嚴重阻礙俄烏兩國糧食生產和出口,加劇全球產業鏈供應鏈堵塞,導致國際糧食和能源價格飆升。
(資料來源:新華社、玉淵譚天,中華糧網綜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