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玉先生在接受我們采訪時,結合國內外養殖業的現狀,高瞻遠矚,以獨特、敏銳的專業化視角,深入系統地闡述了自己對實行無害健康養殖的理解和設想。
記者:有人說你發明的這種不含抗生素的全植物質預混飼料,“破解了一項世界性養殖業難題”,你自己對此有何看法?
張永玉:我以為,如果我們對目前國內外養殖業的現狀深入地了解一下,自然就會得出合乎實際的結論來了。
首先讓我們來看看國外的相關情況吧。1949年美國的威斯康華大學的科學家們發現,抗生素用于養殖業可節約飼料成本、促進畜禽快速生長,使豬牛等畜類增加產肉產奶量,雞鴨等禽類增加產肉產蛋量,西方發達國家便開始了在飼料中添加抗生素等無機化學物的時代,并逐漸形成動物養殖無機營養的核心——以玉米、豆粕等有機物質為基礎成分,以抗生素、激素等無機物質為添加成分的預混飼料產品,并日益發展、完善為一整套較之以前那種原始的養殖方法頗具先進性的養殖體系。如果我們用歷史的觀點,客觀公正來評價這種養殖方法,應該說它對滿足人們對動物性食品的需求,提高養殖業的經濟效益,還是起到了很大的積極作用的。
但是,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進步,人們逐漸發現用這種飼料進行養殖,在把養殖業的效益推向極致的同時,也給人類的健康帶來了巨大的危害。因為抗生素等無機化學物質在畜禽肉蛋奶等產品中的殘留,不僅通過食物鏈環節給人體造成的致畸、致變、致癌等嚴重后果,還會造成病原微生物次代裂殖、復制發生變異、多種特異抗藥菌株毒株的出現,使人和畜禽都可發生免疫力降低、預防免疫無應答、內分泌紊亂、繁殖障礙等病變,導致許多以前只發生在畜禽身上的疾病如豬流感、禽流感等,演變為人和畜禽共患的疾病。目前,這種已成為傳統的養殖方法,已被國內外科技界公認為是危害人類健康的一大公害。如果這種現象不能盡快地從根本上得到改變,必將會給人類帶來一場空前的災難。
我國是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后期引進的這種養殖方法,當時業內有些專家就提出,這種技術和飼料只能在中國應用十年,必須盡快研究替代它的技術和產品,不然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危害。可是,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們所有的規模化養殖卻還都在使用這種有害的養殖方法。當然,這種養殖方法也確實促進了我國養殖業的發展,在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對肉蛋奶等畜牧產品的需求方面,發揮了巨大的推動作用。有資料表明:目前除奶類外,我國的肉類和禽蛋的產量多年來一直穩居世界的首位,人均消費量也超過世界平均水平,特別是豬肉的消費量更是世界平均水平的兩倍左右。而在我們所曾經歷過的那些年代,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吃頓肉,現在不說是天天吃肉吧,也是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
與此同時,這種養殖方法給我們帶來的危害,也越來越明顯地暴露出來了,有些方面甚至比西方發達國家更為嚴重,已經達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譬如,發達國家只把那些在人身上不再使用的抗生素品種,才在動物身上應用,以免產生人畜之間的交叉耐藥性。我國有關法規雖然也嚴格規定:只有30多種人畜不共用的抗生素,才可作為促生長劑添加在飼料中,而且對不同動物的不同生理階段使用的抗生素種類、劑量以及停藥的時間都有嚴格的規定,但由于相應的監管措施不到位,目前我國對禽畜產品實行的還只是抽樣檢查,這就給一些投機的養殖者造成了可乘之機,而相應的處罰一般也只是批評教育和罰款,威攝力度不夠。于是許多養殖者就隨意添加未經批準的抗生素品種,甚至把剛從國外引進的新抗生素品種如阿奇霉素等,就在開始給人使用的同時也應用在了動物身上。他們還隨意增加抗生素的用量,有的竟超過規定用量達300多倍。這就勢必會造成了許多被媒體所披露的那種嚴重情況——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竟對七種抗生素有耐藥性;某養雞場里飼養的雞,竟然拿著抗生素當飯吃!而“長期服用這樣的有‘有抗食品’,消費者的耐藥性也在不知不覺中增強,等于在人體中埋下一顆‘定時炸彈’,一旦患病,很可能就無藥可治。”中外醫療界專家普遍認為,中國是目前世界上濫用抗生素最嚴重的國家,人均138克,是美國的十倍!而我國每年生產的21萬噸抗生素中,用于動物身上的又高達9.7萬噸,占到了46.1%。因此,許多有識之士大聲疾呼:“抗生素的濫用正在中國養殖業形成惡性循環,由此引發的食品安全問題已經到了關乎我們民族繁衍的程度。”
如果我們再深入地思考一下,就會發現養殖業濫用抗生素的根源,主要還是因為傳統預混飼料中添加了抗生素,從而引起了一系列不良的連鎖反應(當然,監管乏力和職業道德的缺失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你既然使用了含有某種抗生素的飼料,勢必就會造成細菌對這種的抗生素產生耐藥性,其相應的敏感度就會降低,而你要達到預期的治療的效果,勢必就得違規加大這種抗生素的使用量,這樣一來就形成了惡性循環;當細菌對這種抗生素的耐藥性達到一定程度時,這種抗生素對相應的細菌就會失去作用。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為了滿足動物醫療的需要,就會(或者說是不得不)違規使用未經批準的抗生素品種,此后細菌又會產生對這種新品種抗生素的耐藥性,以致形成新一輪的惡性循環。
據有關部門的檢測表明,傳統的預混飼料中所含的“致畸、致變、致癌”因素竟多達六十多種!當前我國癌癥患者的急劇增加和超級細菌的頻頻出現,固然有空氣污染、水源污染等許多環境方面的原因,但因為使用傳統預混飼料進行有害養殖所造成的食品污染,無疑也是其中一個至關重要的危害因素。所以,我覺得要徹底改變目前這種狀況,就必須從源頭上入手,用無抗生素和其他無機化學物質的全有機質的創新型飼料,取代傳統的預混飼料,真正實現無害健康養殖。
記者:食品安全問題確實非常嚴峻。
張永玉:面對這一威脅全人類健康生存的嚴重局面,世界各國都在探求走出這一困境的途徑。但至今為止,除了我發明的全植物質預混飼料外,還沒有其他任何一種能夠完全替代傳統預混料的新型飼料,沒有其他任何一種方法能夠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大難題, 有的也只是在某種效能上發揮作用的產品。
記者:如此看來,說你“破解一項世界性養殖難題”并不過份。
張永玉:企圖恢復以前那種原始的養殖方式是不可能的:如果再像以前那樣,用一年多的時間,費掉兩千多斤糧食去養一頭一百五、六十斤的肥豬,指望農戶散養一些產蛋量極低笨雞,絕對是無法滿足人們對于肉蛋類產品的巨大需求的。可是,如果繼續使用傳統的預混料進行養殖,則無異于我們人類自己把自己推向墳墓。唯一的出路和希望就是通過科學技術的進步,在保持傳統預混飼料的養殖效益的同時,最大限度地以化解以致徹底消除它所帶來的各種危害。換句話來說,就是必須要有相應的創新型技術作支持。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曾想用生物酶制劑取代抗生素但沒有成功,便把精力集中在新型抗生素的研發上,企圖通過抗生素的更新換代,降低毒性,減少殘留,縮短休藥期,來消除對人類健康帶來的危害。他們平均耗資60多億美元、耗時12至15年,才能開發出一個新的抗生素品種。雖然他們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傳統的“有抗”飼料對人體的危害,卻始終沒能從根本上走出這一兩難的困境。同時,他們為了霸占畜禽產品市場,又通過構筑技術壁壘強化了對發展中國家控制,對我國的畜禽產品出口設置了種種技術障礙。譬如前些年在我們還不能生產泰樂菌素的時候,他們在相關的標準中規定泰樂菌素可以添加到動物飼料中,而當我們耗巨資研制出泰樂菌素后,他們又把泰樂菌素從相關標準中除掉。
我國對飼料安全問題也很重視,一直也在探求解決這一難題的途徑。在2009年國家啟動的生物工程里,就包括了“飼料中抗生素替代產品產業化”主題單列內容。國內市場上各種生物酶制劑添加劑很多,另有不少中藥添加劑,但從總體上來說基本上還是沿襲發達國家的思路,處于跟進階段,除了使用我發明的這種全植物質混合飼料之外,都還沒有實現完全不使用抗生素進行規模養殖。
記者;聽說丹麥是世界上第一個禁止在飼料中使用抗生素的國家。
張永玉:是的。早在1999年,丹麥政府就下令所有動物一律禁用抗生素飼料。可當年丹麥動物醫用抗生素的用量卻比上年增加了20多噸,況且他們同時又在飼料中添加了氧化鋅作為抗生素的替代品。這自然還是會造成無機化學物質的殘留污染。這樣看來,他們還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有害養殖的問題。另外,他們在沒有開發出新的養殖技術之前,就簡單地禁止在飼料中使用抗生素,也勢必會增加飼養成本。聽說許多養殖者已經因此而放棄了這個行業。還有人認為丹麥的豬肉價格將會出現暴漲。另有報告說丹麥的養豬業正處在十年來的最低點。
我這樣說并不是夜郎自大,自吹自擂——丹麥的養殖業無論在其組織結構、監管模式、發展方式、品種培育、環境保護、生產設備等許多方面都比我們先進得多,再過十年我們恐怕也達不到丹麥現在的發展水平。但是我們也用不著妄自菲薄,在無抗生素飼料研究這一養殖業的核心科技環節上,我覺得還是走在了丹麥等發達國家的前頭,比他們高出了一個層次。
記者:你這種全植物質預混飼料,真的就能替代傳統的預混飼料嗎?
張永玉:提出這個問題來的,你不是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人。因為社會上有不少人對此持懷疑態度。我覺得最好還是用事實來回答這個問題。
2005年春節之后,通過朋友介紹,我找到天津市一個養豬場的場長,想在他那里用我研制的全植物質預混飼料,和他們所使用的添加了抗生素的傳統預混飼料,做一個實際的養殖對比試驗。誰知我剛把想法一說,他就忽地站起來,劈頭蓋臉地沖我嚷起來,說你是個瘋子呀,怎么凈說瘋話!養豬不用抗生素怎么行!你見過哪里的豬飼料里不摻抗生素?美國人的豬飼料里照樣也摻抗生素。我說我研究的課題就是要用沒有抗生素的飼料,來替代有抗生素的飼料。我耐心地給他講了抗生素飼料的危害,并承諾因搞試驗造成的損失算我的,他才勉強答應了。結果一個育肥期下來,用我這種飼料養比起用傳統的預混料來,每頭成品豬體重平均增加16公斤,飼料用量節省了40多公斤。
后來,我還在滄州獻縣、景縣洚河流、冀州門莊等幾個養豬場里做過幾次這樣的對比試驗,都取得了圓滿成功。特別是我今年在冀縣門莊搞的這次試驗,結果更是驚人:如果使用傳統的預混飼料育肥,從60斤的斷奶后進入育肥期的豬,要達到200斤的標準育肥體重,一般需要120天左右。而我這批用來對照試驗的育肥豬,從10月10日進入育肥期,開始使用我研制的全植物質預混飼料,到12月7日,在不到兩個時間就長到了220多斤,平均日增重2.3斤以上。門莊離我們這里不遠,有興趣你可以親自去看一看。據初步測算,每萬頭育肥豬可節約飼料400噸。
我還在保定等地的養雞場里進行過同樣的試驗,結果表明,我這種飼料用于蛋雞養殖,料蛋比達到了2.0比1,世界上發達國家的標準為2.3至2.5比1,我國的標準為2.5至3.0比1,這樣算下來,每萬只蛋雞一年即可節約飼料67噸。
記者:豬吃的飼料少反倒長得快、增重多?
張永玉:這并不奇怪。我第一次在天津做試驗時,場長就曾跑到衡水來追問我這個問題,他說是不是豬吃你這種飼料添了什么毛病?我告訴他這是很正常的,是件好事。因為我這種飼料能使被傳統有抗的飼料破壞的消化吸收功能得以恢復,變被動的營養強給為主動吸收,提高了飼料轉化率。這一點已通過檢測畜禽的糞便內的蛋白質等營養物的殘留得到了充分證實。使用傳統飼料的畜禽,其糞便中的營養成分殘留高達35%左右,而使用我這種飼料的畜禽,其糞便中的殘留則微乎其微。
記者:你說的增加肉蛋營養成分有可靠依據嗎?
張永玉:當然有了。2005年10月份和今年3月份,我兩次拿著用我這種飼料生產出來的雞蛋和豬肉,到國家農業部畜產品監督檢測中心和國家食品監督檢測中心進行檢測,結果表明其不但不含有有任何抗生素、激素等有害的無機化學物質,而且還大幅度增加了對人體有益的營養物質:與用傳統預混飼料生產出來的產品相比,雞蛋中鈣的含量增加了16倍,膽固醇則下降了70%,而豬肉中的亞油酸的含量竟高達11.4%——此前在畜禽類產品中從未發現過有如此高的比例,因為亞油酸多存在于植物性油脂和深海魚油中,在其他動物類產品中的含量很低。
我們都知道,雞蛋中含有大量優質的蛋白質,是很好的營養食品,但由于它所含的膽固醇也較多,故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人們的食用。現在我們生產的這種雞蛋,膽固醇含量只有原來的30%,豈不是大大減少了人們的后顧之憂?亞油酸則是人體不能合成或者說是合成不能滿足需要的脂肪酸,是醫學界公認的唯一必須的脂肪酸,被譽為“血管清道夫”,它具有降低血脂、軟化血管、降低血壓、促進微循環等作用,可預防和減少心腦血管病的發病率。因為膽固醇必須與亞油酸結合后,才能在人體內正常運轉和代謝。如果缺乏亞油酸,膽固醇就會與一些飽和脂肪酸結合,發生代謝障礙,從而在血管上沉積下來,逐步形成動脈粥樣硬化,引發心腦血管疾病。同時,亞油酸還有很強的抗癌、抗氧化、提高免疫功能等作用,保健效果很好。
記者:照你這么一說,用你這種飼料生產出來的肉蛋,就不止是無殘留了,簡直就成了保健食品。
張永玉:我覺得可以這么說。因為檢測結果表明,我們這些肉蛋產品已經完全達到了無殘留、綠色和有機三個等級上的國際標準。再給你舉兩個例子吧——
大前年的春節前,我送給一位老領導一塊用我這種飼料生產出來的豬肉,春節后他見了我就問我從哪里弄來的,說好多年沒有吃到這么好吃的豬肉了,就跟他小時候過年時吃到的一樣,又鮮又香,一點兒腥氣味也沒有。去年冬天,在北京某單位新技術推廣中心一位領導家里,把我帶去的一塊豬肉和其他來自另外兩處的豬肉,放在一個鍋里煮,結果這些肉的味道差別很大,我們帶去的豬肉特別好吃,因為我使用的是全植物質飼料。
去年春節前,我帶了兩只用我這種飼料飼養的淘汰蛋雞,到保定一家有名的燒雞店做試驗,讓他們把這兩只雞和其他雞放到一個鍋里煮,用同一種方法制做,結果做成后的燒雞味道就是不一樣,我們這兩只雞格外好吃。
記者:你在試驗過程中,出現過丹麥開始全面禁用抗生素飼料時的那種情況嗎?——豬病大規模爆發,小豬的生病率和死亡率都攀升到了最高峰……
張永玉:沒有。我這里的情況與當年的丹麥正好相反。試驗結果表明:我這種全植物質的預混飼料,在增強畜禽免疫力方面具有非常獨特的作用,它能有效地克服“免疫無應答現象”這一困繞養殖業的大難題,降低發病率60%至80%。
記者:我們倒覺得你的發明,對傳統的飼料生產和養殖業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遇,是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是他們持續發展的推動力——既然養殖革命勢在難免,你們為什么不先下手為強,盡快轉變自己的生產方式,以順應養殖業的發展形勢,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呢?
張永玉:其實,對于飼料加工企業來說,實現變軌轉型并不太難,無非就是用我這種全植物質的添加劑,換掉他原來的含有抗生素等無機化學物質的添加劑而已,基礎飼料這一部分不用動,既不增加成本,又能降低生產成本,取得脫骨換胎效果,何樂而不為呢?養殖業的情況更是如此:如果你死抱住有抗養殖不放手,被淘汰是早晚的事兒。
記者:你有沒有一個具體的設想?
張永玉:我想先從我們衡水本地做起,在政府的支持下,把我們衡水市的飼料加工、飼養、屠宰、肉蛋產品銷售等與養殖業有關的企業,在自愿的前提下聯合起來,縱的方面就是從市到縣(市)到鄉到村一直延伸到農戶,搞一個超大規模的龍型聯合體,橫的方面就是各縣(市)和鄉村之間又可以搞橫向聯合,這樣就構建起了一個縱橫交錯立體養殖結構或者說體系,以我的科研成果作技術支撐,統籌安排,分工合作,形成合力,把養殖業做成我們衡水市具有高科技特色的支柱型產業,樹起無害健康養殖這面獨一無二的大旗,創出保健豬肉和保健雞蛋這一舍我無他的高檔品牌,迅速挺進京津,兼顧石唐太濟等周邊城市,使我們衡水成為京津及其周邊城市不可替代的肉蛋供應基地。體系內部的各企業在經濟上仍然是各自為政,獨立核算,只是在技術和監管上要實行高度的統一,以保證我們整個體系產品的質量和數量。在此基礎上,再逐步把它引向全國,推向世界。關鍵是第一個戰役能否取得成功。只要首戰告捷,我覺得就有可能產生類似于多米諾骨牌那樣的連鎖效應,讓傳統的有害養殖迅速地土崩瓦解,而我們的無害健康養殖即可形成燎原之勢,迅速發展興盛起來。
記者:你這個設想不錯,很有創造性,但要實際操作起來并不容易。因為人們認識上的差距是很難擺平的,而要達到高度的統一就更是難上加難,特別是這當中還可能加雜著一些利益上的分歧。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把視野再擴大一些,不必過于囿于地域的局限,在立足衡水的同時,也把目光投向全國甚至全世界,實行雙管齊下,兩條腿走路,哪里最適合建推廣基地就先在哪里建。“肥水不流外人田”固然是好事,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或者說是重中之重,是如何把無害健康養殖推廣開來。他山之石也許更適合攻玉。外地的企業家可能比我們本地的企業家思想更解放,眼光更敏銳,前瞻意識和開拓創新精神更強,更能發現你這項研究成果的光輝前景和巨大商機,更愿意或者說更適合與你合作,更有可能使你的設想迅速成為現實,這對于你和你所致力的無害健康養殖來說,不啻是一件大好事吧?
另外,還有一條捷徑,但也是一條最難走的路徑,就是走上層路線,跑步進京,通過各種關系使之上達天聽,被確定為國家重點科研項目,正式列入國家發展計劃。雖然國家綠色農用產品高技術產業領域和國家啟動的生物工程,已經將這方面的內容列入其中,但并沒有具體明確指定替代有抗飼料的,就是你所研究發明的這種全植物質預混飼料。
張永玉: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認真考慮的。
記者:我們深信,如果你的設想能夠得以實現的話,必將會引發一場全世界范圍的養殖革命,促使養殖業實現從無機養殖到有機養殖的飛躍或者說是突變,這對實現養殖業的可持續發展、保障食品安全和人類的身體健康,都可謂是具有非常深遠的重大意義。同時也將會為你豎起一座豐碑,使你和袁隆平院士一樣彪炳史冊。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甚至比他對人類做出的貢獻還要大:袁隆平院士的“雜交水稻”所解決的問題是怎樣讓人們吃飽,而你的“全植物質預混飼料”將要解決的問題則是怎樣讓人們吃好。他所面對的是一部分人的饑餓,而你所面臨的則是全人類的健康。
張永玉:你們這回可把話說大了,我怎么能夠跟袁隆平院士相比呢。
記者:我們只是說“如果”——如果你的設想能夠得以實現的話……
張永玉:會的,我想一定會的。
記者:歸根結底,關鍵還是你的這項科研成果,是不是真正能夠經的起實踐的檢驗,有沒有科學意義上的普遍性和規律性。
張永玉:僅最近幾天,就已有國內外三位動物營養學方面的博士與我探討過這方面的問題了,他們都對全植物質預混飼料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你說的不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也是檢驗一切科研成果的唯一標準。那就讓實踐來繼續對我的研究成果,進行科學意義上的檢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