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綜述了共軛亞油酸（CLA）的結構及來源；目前CLA降低各種動物體脂的研究狀況；CLA降低動物體脂的可能機制，包括：CLA對動物脂肪代謝的影響、CLA對脂肪細胞構成的影響、CLA對動物免疫的調節作用等。
關鍵詞：共軛亞油酸；體脂；研究進展；作用機制
在七十年代， Wisconsin州立大學的 Michael
Pariza與他的合作者發現了精牛肉中誘變調節物的存在。后來，他們分離出存在于精牛肉脂類中的活性物，并顯示出它潛在的抗癌活性。該活性物就是共軛亞油酸（Conjugated Linoleic Acid，簡稱CLA）。之后，有關CLA在一些動物模型中的的抗癌效果及其他生理作用有不斷的及大量的報道，包括CLA的抗氧化的活性、加強免疫作用及保護因免疫細胞因子引起的分解代謝效應、抑制前列腺素E2的產生、降低動脈粥樣硬化、促進動物生長與飼料轉化效率、營養重分配作用等。而Scimeca
(1998)的研究也表明，CLA缺乏毒性，是安全的。本文試就CLA降低動物體脂的研究作一綜述。
一 共軛亞油酸的結構
共軛亞油酸（CLA）是一組含有共軛雙鍵(-C=C-C=C-)的亞油酸的各種幾何與位置異構體混合物的總稱。兩者結構的主要不同處是：亞油酸為cis（順）-9，cis-12的雙鍵結構（亞甲基被打斷），而CLA是亞甲基未被打斷的具共軛雙烯結構的脂肪酸。CLA有許多異構體，一般認為CLA的共軛雙鍵起始于羧基端的第8、9、10、11個碳原子，共有四種幾何構型即cis-trans（反）、trans-cis,
cis-cis, and trans-trans。總共有16種CLA同分異構體。c9, t11 ?CLA與 t10, c12-CLA 異構體被認為是最具活性的CLA制劑。
二 共軛亞油酸的主要來源
CLA主要來自瘤胃細菌對亞油酸的異構化作用及內源合成，故反芻動物的肉與奶產品是CLA的主要來源。普通的植物油含 CLA低，海洋食品缺乏CLA。CLA也可在實驗室中用亞油酸通過強堿異構化處理來合成。在食品加工過程中，通過熱異構化作用與工業處理使部分氫化，也能產生CLA異構體混合物。
(一) 對亞油酸的瘤胃生物氫化作用
共軛雙烯結構在脂肪酸中不常見，在50年代，研究人員發現瘤胃微生物利用多不飽和脂肪酸產生CLA。c9,t11-CLA 是亞油酸(c9,c12-C18:2)被瘤胃厭氧細菌Butyrivibrio fibrisolvens生物氫化作用的第一個中間產品。而其下一步是共軛雙鍵氫化為t-11單鍵，最后的氫化過程便產生了硬脂酸(C18:0)。當生物氫化不完全，c9, t11 C18:2 逸出瘤胃進入到血液中，就可吸收進入乳腺并整合到乳脂中。
（二）內源合成
大量的試驗表明，在奶牛飼糧、肉牛飼糧中增加青綠飼料或粗飼料用量，以及對經產荷斯坦奶牛飼喂添加含魚油的日糧，均可明顯提高畜產品中CLA含量。因此應該存在另一條合成CLA的途徑。
Corl and Chouinard et al(1998)、Corl and Lacy et al. (1999)通過奶牛真胃灌注實驗表明，CLA合成是借助于trans-11 18:1的Δ9-去飽和作用。Griinari et al（2000）的奶牛真胃灌注實驗也指出，奶牛乳脂中約有64%的CLA來源于內源合成。即通過源自trans-11 18:1的Δ9-去飽和酶作用的內源合成是奶牛乳脂中CLA的主要來源。Glaser et al(2000)研究指出，飼喂富含C18:1 反式脂肪酸的氫化脂肪的豬具有高CLA含量的背脂(0.44%)，表明豬可能通過內源性Δ9-去飽和作用將反式脂肪酸酸轉變為CLA。Santora et al(2000)研究表明，給小鼠飼喂1% trans-11-十八碳烯酸（即TVA），約有11.4 ± 1.25%的TVA轉化成CLA(c9,t11-CLA),且轉化發生在小鼠的脂肪組織。
三 共軛亞油酸降低動物體脂的研究
(一) 鼠 Chin et al(1994)研究首次發現，CLA提高了大鼠體增重與飼料效率。West DB et al（1998）用富含CLA的日糧飼喂雌小鼠6周，可降低43%到88%的體脂，尤其是腹膜后脂墊（retroperitoneal depot）對CLA尤為敏感。Park et al（1997）報道，添加0.5%CLA降低了小鼠超過50%的體脂，并提高了機體瘦肉率5%（雄小鼠）與14%（雌小鼠）及機體灰分與水含量。而Szymczyk and Pisulewski（1998）報道，在小鼠、大鼠日糧中補充0.5%CLA可分別降低體脂含量57-70%、23%,并提高機體瘦肉組織含量。Yamasaki;et al.(1999)研究指出，1%或2%的CLA可減少Sprague-Dawley大鼠肝與白色脂肪組織中甘油三酯及非酯化脂肪酸的含量，但不明顯影響其在大鼠棕色脂肪組織中的含量，說明CLA具有防止肥胖的作用。DeLany et al.（1999）的試驗采用AKR/J 雄小鼠及高脂日糧(%fat 45 kcal)，CLA水平為0.25、0.50、0.75及 1.0%。試驗結果表明：任何劑量的CLA都不影響小鼠的能量攝入量；0.50、0.75及 1.0%CLA組與對照組小鼠比，具有明顯低的體脂，其中小鼠腹膜后脂墊對CLA尤為敏感；高劑量CLA也明顯提高小鼠機體蛋白含量。Gabriele （2000）采用Sprague-Dawley大鼠，分別連續飼喂0 或 3 g/100 g CLA混合物3周， 然后采取失重的飼喂制度飼喂18天，結果表明：飼喂CLA強化日糧的大鼠體重比對照組低11%(P<0.05)，且具低的體脂(1.47±0.16 vs. 1.07±0.09 g/100 g, P<0.05)與高的瘦肉沉積(25.6±0.2 vs. 28.4±0.3 g/100 g, P<0.05)；CLA組大鼠肝臟中膽固醇含量比對照組低41% (P<0.05) ；CLA組大鼠血清中VLDL濃度顯著低于對照組。該試驗說明在加強大鼠貯存脂肪動用的情況下，高劑量的CLA混合物是一種強的營養再分配劑與脂類代謝調節劑。Deckere-EAM-de et al.(1999)研究表明，CLA異構體混合物與t10,c12 CLA分別降低倉鼠附睪脂墊重9%和16%。
（二）豬 Cook 與 Pariza 在1997年，完成了首次豬的試驗。Cook et al.（1998）研究表明，豬從26 kg到上市體重飼喂CLA，可降低背脂超過20%，并提高了約7%的瘦肉量。除此之外，明顯提高了肉色評分與脂肪硬度。Dugan (1997)的研究表明，CLA的飼喂，趨于降低豬的飼料采食量(-5.2%, P = 0.07)與提高飼料轉換效率(-5.9%, P = 0.06) ，并且飼喂CLA的豬具有顯著低的皮下脂肪(-6.8%, P = 0.01)及獲得更多的瘦肉(+2.3%, P = 0.03)。Eggert et al（1999）研究也發現，在育成期豬日糧中包含CLA，能提高飼料效率、降低皮下脂肪與提高豬胴體瘦肉率。Dugan et al.(1999)的研究指出，2%CLA能極顯著提高可提取的肌間脂肪量（+22%；P<0.01），從而也顯示出一些提高豬肉組成的潛力。
Ewa Ostrowska et al （1999）在生長育肥豬(57kg)日糧(14.3 MJ DE與 9.3 g 可利用Lys/kg)中添加一系列不同水平的CLA(0, 1.25, 2.5, 5.0, 7.5 與 10.0 g/kg CLA, 含55%CLA 異構體)，讓豬任食，試驗期為8周。結果表明：飼喂日糧含CLA的豬，其肉料比（G/F）提高了6.3% (0.328 vs. 0.348, P = 0.009)；隨CLA增加，脂肪沉積直線下降(-8.2 ± 2.09 g/d ，即每kg日糧中CLA濃度每增加1g所致脂肪沉積下降量; P < 0.001)。在最高水平的CLA含量，脂肪沉積下降88 g/d (-31%)；與此相似，隨日糧CLA增加，脂肪對瘦肉組織沉積的比率直線下降(-0.093 ± 0.0216 ，即每kg日糧中CLA濃度每增加1g所致脂肪對瘦肉組織沉積比率的下降量; P < 0.001)；胴體瘦肉組織沉積對CLA的反應是二次曲線式，在日糧CLA含量5.0 g/kg時為最大（+25%）。總的來說，日糧CLA 提高了育肥豬飼料效率及瘦肉組織，降低了豬脂肪沉積。Carroll et al 在美國Purdur 大學1999年豬年度研究報告中表明，補充CLA1.0%（純度60%）明顯降低了高瘦肉型青年母豬飼料消耗(P<.05)；隨著使用CLA的持續時間增加，豬肉品質評分趨于提高；補充CLA可顯著提高腹部的堅實度(P<.01)；CLA降低了外脂肪層的厚度CLA (P<.05)，但內脂肪層或中間脂肪層或機體第十肋骨處的脂肪深度、最后肋骨處脂肪的深度、最后肋骨處和腰椎處背脂的厚度不受CLA補充的影響。Schinckel et al 在美國Purdur 大學2000年豬年度研究報告中指出，CLA能極顯著降低肉豬背脂厚度（P< 0.01）與提高瘦肉型豬腹部堅實度（P< 0.01）、及提高瘦肉率（P=0.02）；CLA也能提高瘦肉型豬的豬肉品質，隨CLA補充的持續時間增加，CLA對眼肌面積、感官色澤評定、大理石條紋、脂肪深度等的影響趨于數值上的增大。Giuseppe Bee（2000）對妊娠期母豬日糧補充CLA，明顯提高了豬脂肪組織與乳脂中飽和性脂肪酸含量，并降低了其單不飽和脂肪酸的水平，即改變母豬背脂與乳脂FA組成。Swan et al.(2001)研究指出，在生長肥育閹公豬日糧中添加CLA (0.75%) ，可提高豬背腰瘦肉重(P < 0.05)、腹部肉中蛋白含量(P < 0.01) 及降低腹部肉中脂類含量(P < 0.01)。Tischendorf et al.（1999）研究表明，日糧中包含2%CLA的三酰甘油酯（總CLA為54.2%），對23.5 到114.0 kg豬的日增重、飼料采食量與飼料轉換無明顯影響；與對照組相比，豬胴體中瘦肉含量明顯提高（58.7% vs 57.2%）(P<0.05)；在CLA組，豬背脂厚度有降低的趨勢。
（三）奶牛 Loor and Herbein(1998)研究表明CLA是乳腺脂肪酸重新合成與去飽和作用的潛在的抑制劑。Chouinard et al.(1999)采用商業用CLA混合物，純度61.2%，主要的CLA異構體是c/t8,10, c/t 9,11, c/t10,12 與c/t11,13。4頭Holstein奶牛，采用4 x 4拉丁方設計，處理組分別采取連續5天的真胃灌注CLA 0、50、100與150 g/d。結果表明，CLA真胃灌注提高了乳脂中CLA的含量（從6.8 mg/g脂肪（CLA 0劑量）到63.6 mg/g（CLA的最高劑量））；CLA灌注對乳蛋白及乳產量無影響或少有影響，但卻顯著降低了乳脂含量與產量，分別降低達52 與55%。Kraft et al.(1999)通過對4頭荷斯坦奶牛十二指腸灌注200gCLA混合物/天/頭，連續灌注5天（第II期），與第I期和第III期不灌注相比，CLA明顯降低了乳脂含量達40%，灌注期間乳脂產量也下降將近一半，但對乳蛋白與乳糖含量影響不明顯。乳脂中CLA百分含量在灌注期間提高了7倍。這個數據表明，十二指腸灌注CLA抑制了乳脂合成，從而降低乳脂含量與產量。Baumgard et al（2000）的實驗采用經產Holstein奶牛，采取3 X 3拉丁方試驗設計，處理為4天真胃灌注一次(i)脫脂奶（對照）, (ii) 9,11 CLA 補充物（提供10 g/天），(iii) 10,12 CLA 補充物（提供10 g/天）。只有10,12 CLA 補充物分別降低乳脂含量與產量42與44%。C14:0:C14:1 與 C18:0:C18:1比率提高表明10,12 CLA的補充也改變了Δ9-去飽和酶活性?？傊瑃rans-10,cis-12 CLA 抑制了乳脂合成。
（四） 雞 在雞日糧中補充0.5%CLA可分別降低體脂含量22%,并提高機體瘦肉組織含量(Szymczyk and Pisulewski,1998)。Lee et al.(1999)在一項肉用仔雞的試驗中發現，提高日糧CLA水平或延長CLA飼喂期可降低雞肉中膽固醇的含量。Simon et al.(2000)在一項肉雞飼養試驗研究中發現，飼喂每kg含29gCLA（純度70%）的飼糧的肉雞，其肝、心肌與腿肌中脂肪含量明顯降低，而肝臟與腿肌中蛋白含量明顯提高；組織脂類組成方面，飽和脂肪酸含量明顯提高而單不飽和脂肪酸含量明顯降低，組織脂肪類中CLA含量也明顯上升。說明CLA可作為肉雞的營養重分配劑，并且通過適當的喂養措施可生產出富含CLA的肉雞產品。Szymczyk et al.(2001)對160只肉雞給予四種具不同水平CLA(0、0.05%、1.0% 與1.5%)的日糧，結果發現:CLA可明顯降低肉雞腹脂含量(從-2.68%到-1.78%; P < 0.05),同時可提高腿肌含量(從+19.0%到+20.6%; P < 0.05) ，而肌肉組織中CLA的含量隨其用量的增加而線性增加；飽和脂肪酸(16:0, 18:0)的相對含量明顯提高 (P < 0.01)，而單不飽和脂肪酸(16:1, 18:1)與肌肉組織中多不飽和脂肪酸明顯降低(P< 0.05)；總血清膽固醇濃度在飼喂1.0 % CLA的雞中達最大，之后輕微下降(從141.73到136.47 mg/dl;P < 0.01)，對HDL-膽固醇有同樣的結果(從113.58到109.97mg/dl)。Szymczyk et al.(2000)對45 Hy-Line母雞飼喂5中不同飼糧，CLA含量分別為0、0.5、 1.0、 1.5 與 2.0%，經16周試驗期后，5組蛋黃重分別為17.2、16.6、16.7、16.4 與16.9 g；蛋黃中膽固醇含量分別21.5、17.9、16.2、13.0 與10.2%，而單不飽和脂肪酸含量分別為45.4、36.6、29.6、27.2 與28.2%。Park et al.(1999)研究表明，蛋雞日糧中添加CLA，可提高蛋黃中CLA的含量，而隨著蛋黃中CLA含量的提高，蛋黃中膽固醇含量卻降低了，故當日糧中CLA含量>1%時有可能生產出低膽固醇蛋。Jones et al.(2000)用40只單冠白來航雞（28周齡）進行的一項試驗中表明：7天后，飼喂含0.5 與1.0 g CLA/kg日糧組的蛋雞，其所產蛋的蛋黃中CLA含量明顯高于對照組與0.01 g CLA/kg日糧組(P<0.0004)。在1.0 g CLA/kg日糧組，蛋脂中CLA的富集量與瘤胃動物食品中的量相似-3 mg CLA/g脂肪。Katleen Raes et al(2002)的研究發現，1%CLA的補充明顯改變了蛋黃脂肪酸組成，如降低了單不飽和脂肪酸含量與提高了飽和脂肪酸含量，然而CLA不影響多不飽和脂肪酸的組成。
（五）其他動物
Twibell(2000)在對有斑紋雜交鱸魚稚魚進行的一項為期8周的CLA（0, 0.5%, 0.75%, 1.0%）試驗發現，與對照組相比，1.0%CLA飼喂組魚具有明顯低的飼料采食量與增重；隨日糧中CLA用量的增加，飼料利用效率明顯提高；CLA飼喂組魚肝總脂濃度明顯降低，且1.0%CLA組魚腹膜內脂肪比率明顯低；飼喂CLA，hepatosomatic指數與肌肉及胴體水分含量明顯提高；日糧CLA明顯提高了肝和肌肉中18:2(c-9, c-12)含量，明顯降低了其18:1n-7含量；飼喂CLA導致肝中20:5n-3與 22:6n-3含量明顯升高，但減少這些脂肪酸在肌肉中的含量。本研究表明，飼喂CLA提高了組織中CLA的含量，降低了組織脂類含量，提高了飼料效率，并變更了魚肝與肌肉中脂肪酸的含量。
四 共軛亞油酸降低動物體脂的可能機理
（一） CLA對動物體脂肪代謝的影響
1．加強脂肪酸氧化與利用
Park et al（1997）研究發現，CLA提高了小鼠脂肪墊與骨骼肌中肉堿脂酰轉移酶活性,在體外明顯降低了肝素釋放脂蛋白脂酶活性。Sakono, et al.(1999)則認為CLA能在大鼠體內顯示出低脂血的效果，部分應歸結為加強了肝脂肪酸的β-氧化作用。Yamasaki et al(2000)的研究表明，CLA加速了大鼠白色脂肪組織中貯存脂類的分解與血清NEFA的清除，導致脂類的過氧化。Rahman et al.（2001）研究發現，在腎周白色脂肪組織與肩胛棕色脂肪組織中，CLA組大鼠線粒體肉脂酰轉移酶（脂肪酸氧化的限速酶）活性分別明顯提高1.7與1.6倍，而與此相反，磷脂酰磷酸水解酶（甘油三酯合成的限速酶）分別降低23%與15%。
2．降低甘油三酯的合成
Rahman et al（2001）指出，以游離形式或甘油三酯形式存在的CLA都可顯著降低Otsuka Long-Evans Tokushima 脂肪型大鼠(OLETF)血清瘦素（leptin）濃度（降低42%）及腎周、附睪、網膜/內臟脂肪組織濕重；兩種形式的CLA組可降低大鼠體重5.2%，但攝食量與對照組相似；另外CLA組可加強棕色脂肪組織、腎周脂肪組織、紅色腓腸肌及肝中肉脂酰轉移酶活性；CLA組血清中非酯化脂肪酸及甘油三酯的濃度也降低了。這表明，CLA的降低腹部白色脂肪組織的可能機理是加強了脂肪酸的氧化與降低了甘油三酯的合成。
3．抑制一些與脂肪代謝有關的酶活性及酶基因表達
CLA具有提高瘦肉型豬腹脂硬度的作用，可能與其降低Δ6-去飽和酶與Δ9-去飽和酶有關（Bretillon et al.，1999）。
Heckart在Purdue大學2000年豬研究的年度報告中指出，對AL（average lean line）豬飼喂CLA，降低(P<.05)或趨于降低(P=.13)硬脂酰CoA去飽和酶（SCD）基因表達。Choi-YoungJin et al.(2000) 對處于分化期的3T3-L1脂肪前體細胞用t10,c12-CLA處理，發現其導致硬脂酰-CoA去飽和酶1（SCD1）基因表達下降，且具劑量效應。
CLA是過氧化物酶體增殖子激活受體(PPAR-α)的高親和力配體與活化劑，可對肝mRNAs編碼的過氧化物與微粒體脂肪代謝酶包括乙酰-CoA 氧化酶 (ACO)、肝脂肪酸結合蛋白(L-FABP)與細胞色素 P4504A1 (CYP4A1)起正調節作用。故飼喂CLA，通過激活PPAR-α，可導致體脂肪降低與降低血脂肪含量 ((Moya-Camarena et al.,1999;Jeffrey et al.,2001)) 。
4．其他。有證據表明脂肪酸與細胞信號有關。受CLA影響的酶誘導脂肪酸從脂肪細胞排出。取代甘油三酯累積于細胞，甘油三酯被釋放于血中并被骨骼肌和其他組織氧化成CO2(Miller, 1997)。Yamasaki et al(2000)的研究認為CLA是血清中leptin 水平的精確縮減劑。這可能提供一種CLA具有減肥效應的解釋機制。 Yeung et al(2000)研究認為CLA降低血清膽固醇的機制可能部分與CLA對腸膽固醇?；D移酶（ACAT）活性的負向調節有關系。
（二）CLA對動物脂肪細胞構成的影響
Heckart在Purdue大學2000年豬研究年度報告中指出， CLA可降低脂肪細胞大小及脂肪組織脂肪生成率。Brown et al.(2001) 的研究也表明， 對3T3-L1脂肪前體細胞的后融合培養物，在用50 µM CLA（trans-10, cis-12 CLA）分化的第一個6天后，具有大量的小細胞 (10-12.5 微米)。Evans et al.(2000)也認為，CLA通過抑制細胞增殖、降低甘油三酯含量及誘使脂肪前體細胞的apoptosis 來達到抗肥胖或降脂作用。
Brodie et al. (1999) 使用3T3-L1細胞系研究CLA對小鼠脂肪前體脂肪細胞分化的影響。結果表明，CLA抑制脂肪細胞發展通過兩種不同方式：（1）CLA對處于增殖階段時的培養細胞是導致其細胞數量的減少，即CLA抑制非融合細胞的增殖；（2）而當培養細胞到達融合階段時，CLA不導致其細胞數量減少而抑制其分化。Satory and Smith(1999) 研究表明， 0.5、1.0、5.0 或 10.0 mg/L CLA 都能明顯抑制脂肪前體細胞的增殖。并且CLA能促進脂肪的重新合成與脂類在3T3-L1脂肪前體細胞的充盈，表明CLA可能通過抑制基質脈管脂肪前體細胞的增殖來降低生長動物整體脂肪的累積。
Michael J. Azain, et al.（2000）的研究結果表明，飼喂CLA日糧的大鼠有比較多的小細胞（40-70μm直徑）與較少的大細胞(70-140μm直徑)。CLA對脂肪細胞數量缺乏影響，而對脂肪細胞大小有影響表明，CLA的最主要的效果可能是防止脂肪沉積或加強脂肪細胞中脂肪的動用。
（三）CLA對動物的免疫調節作用
Cook et al.（1993）觀察到，對照組雞注射LPS引起了超過24小時的失重，但那些飼喂CLA的雞，盡管受免疫刺激，但仍繼續生長。這個結果在小鼠與大鼠研究中重復出現 (Cook et al. 1993;Miller et al., 1994）， 表明CLA對動物的免疫刺激起保護作用。Cook et al. (1993)假設CLA能通過變更二十烷類（前列腺素）的路徑，而防止細胞因子引起的肌肉消耗。事實上，CLA降低許多組織中前列腺素的產量已被公認(Whigham et al, 1998; Cunningham et al, 1997)。
（四）其他
如DeLany et al.（1999）認為CLA的應用導致小鼠的能量代謝加強。West et
al.（2000）的研究發現，1%CLA降低AKR/J小鼠體脂達50%，但對體重及能量攝入無明顯相關，而在5周試驗中CLA提高能量支出平均達7.7%，表明CLA是通過慢性提高代謝率來降低體脂貯備。而West et al（1998）研究認為，獨立于日糧組成（分高脂(45 kcal%)與低脂(15 kcal%)日糧），CLA(2.46 mg/kcal;在高脂與低脂日糧中分別含1.2%與1.0% )能明顯減少雄性小鼠AKR/J能量攝入、生長率及脂肪墊重及胴體脂肪與蛋白含量，以及明顯提高了小鼠代謝率與降低了夜間呼吸商等，顯示CLA可能通過幾個機制，包括減少采食量、提高代謝率及夜間“燃料”混合的轉換，而降低體脂。
五 結語
有關CLA降低實驗動物體脂的正面研究報道很多，但在豬禽方面的研究與應用的報道有限，且效果不一。這可能與CLA的價錢貴、CLA混合物的來源及其所含的異構體的質量與數量不一有關，也可能與動物種類有關。因此，今后的研究應著重在以下幾方面：（1）開發更廉價的CLA產品；（2）從分子水平上，進一步闡明各種CLA異構體的營養作用及其代謝規律；（3）CLA的營養重分配作用在我國養豬生產中的實際應用價值；（4）開發CLA保健畜產品的可能性。
